《泥鳅》读后感
感谢喆妈公益阅读让我再次读到曹文轩的书。此书虽然是以《泥鳅》为题,但是内容却是选录的曹文轩的几部获奖小说,其中包括大家熟悉的《丁丁当当》,《第十一根红布条》《兰花》《大水》《痴鸡》等短篇小说,《泥鳅》是其中的一篇。
《泥鳅》写的是十斤子和三柳两个少年在冬末初春时候用自制的“卡”插卡捉泥鳅的故事。三柳是个孤儿,十斤子非常瞧不起他,插卡时总是由他先插,占最好的田,而且还想方设法欺负三柳,在一次三柳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对十斤子大打出手。在十斤子想去向三柳道歉的时候听到了三柳和蔓的对话(蔓说十斤子不像是个坏孩子),后来蔓也帮十斤子找鹅毛捉泥鳅,十斤子被三柳和蔓感化了,和三柳成了好朋友……
三柳虽然是个孤儿,从懦弱变得勇敢,而且十分宽容,不计前嫌,十斤子虽然开始很看不起三柳,欺人太甚,但是他知错能改,让我们看到了人性本善的一面。
在这几个故事中,我还非常喜欢《大水》,漂儿家遭遇大水,父母去世了,在流浪途中遇到了一个修手风琴的人,二人结伴而行……
修琴师傅为了能给人修琴,被人一次次拒之门外但仍然一次次敲响人家的门,最后主人终于把修琴的活交给他,让我们看到了他坚忍不拔,困难面前决不低头的精神。而为主人把一个被主人当做破烂的琴修好后,令主人刮目相看,并且只收说好了的五元钱,而拒绝了主人多给的十元,然我们看都了一个人的诚信。
书中修琴师傅的话令我们感动:路很难走,但我坚决的往前走,从不灰心,也从不可怜自己,与其瞧着别人的脸色到碗里去夹肉,还不如独自一人喝西北风去,总而言之,必须作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一个人不在乎他这一辈子做什么行当,关键在于他在做这一行当时得有一种人的神圣感。一有了这种感觉,你便会觉得那点微不足道的谋生手段顿时变得无与伦比的伟大。
这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修琴师傅,用自己的双手,用美好的心灵收获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快乐……
读曹文轩《泥鳅》有感|十斤子、三柳和蔓的暖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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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大家的印象中,曹文轩的文章是儿童文学,是写给孩子看的,我也曾经这样想。但是当我从一个成人的视角再次走进他描绘的世界,我感受到的是来自心灵的震撼。
或许,每个孩子都有大人的梦,每个大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读曹文轩,我们可以重温旧梦,收获一种莫名的温暖与力量。
《泥鳅》讲述的是一个美丽却又略带伤感,同时又让人充满希望的故事。没有复杂的人物和情节设置,主要人物只有十斤子、三柳和蔓。
十斤子是十几岁的男孩,身体很结实,皮肤黝黑,似乎总拥有一些“阴谋诡计”,擅长捉泥鳅,也喜欢跟三柳作对。
三柳是个怯懦、善良的十四岁男孩。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孤儿,连房子都没有,住在废弃的破窑洞里。秋末冬初靠捉泥鳅卖钱为生,却经常受到十斤子的“捉弄”,敢怒不敢言。
蔓是个安静、美丽、善良的姑娘。才结婚半年,男人就被雷劈死在稻田里,正因如此,她遭受着村里人异样的眼光。她像一位大姐姐,给了三柳像母爱却又完全不是母爱的关怀。
故事围绕着“捉泥鳅”展开,十斤子和三柳在同一片水田捉泥鳅,“坏男孩”一般的十斤子总是抢占泥鳅多的好地方,排挤、嘲讽瘦弱的三柳。三柳则是能忍则忍,小心翼翼地躲避、忍让着十斤子,甚至还有几分讨好。因为他是个孤儿,这个世界上除了蔓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直到有一天,十斤子把三柳插卡的水田放了水……怒不可遏的三柳再也忍不了了,像“一头受伤的小牛”展开了与十斤子的殊死反抗。十斤子遭到了父亲的一顿狠打,三柳和蔓则伤心的哭了一场。
目睹了三柳和蔓哭泣的十斤子,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苦涩和凄惨。这让十斤子觉醒,认识到了自己的过份,开始与三柳和平相处,最终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三柳、十斤子、蔓在蔓家的院子里度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
故事的结尾,蔓嫁给了一个有钱男人,并带走了三柳,留下十斤子一个人在村里。他将他和三柳掉泥鳅的卡吊在了屋梁上,从此不在捉泥鳅。
这是一个有点悲伤的故事,却充满温情和爱。我们看到了两个少年“化干戈为玉帛”的深厚友谊,看到了一个青春期少年对异性朦胧却纯洁的好感,看到了一种母性的光辉。所以纵然结局不完美,我的心里却感觉照进了一束温暖、明亮的阳光。
曹文轩的文字朴素、生动、有趣。
他这样来写蔓的鸭:鸭们很干净,洁白如雪,如云,如羊脂。一只只都是金红色的蹼、淡黄色的嘴,眼睛黑得像一团墨点。鸭们很乖,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嘎嘎嘎”地叫。
他这样描写冬末春初的田野:到处是水田,水汪汪的一片,微风一来,水面皱起一道道细细的水纹,一道赶一道,往远处去,那水分明有了细若的生命……
读 后 感
读 后 感
------曹文轩小说集《泥鳅》
今天,我看了曹文轩的《泥鳅》这篇文章,让我感触很深,《泥鳅》讲的是:十斤子和三柳这两个小伙伴在禾塘抓泥鳅的事,他们的方法特别,用两尺长的芦苇中间拴一根线,线的一头再拴一根一厘米长的竹签,称作“卡”,竹签上串上食物插入禾塘中,静等泥鳅上钩。因为十斤子强盛,每天早上他都用不友好的心态霸占住好的水域,三柳则只能在剩余区域插“卡”捉泥鳅,每天下午十斤子都收获颇丰,而三柳的箩筐里却令人失望……
读了这篇文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在生活中不能太自私,要给别人留下后路。不能像十斤子那样为了抢水域,本该五步插一个“卡”,他却十步插一个“卡”,不仅浪费了水资源而且弄得三柳无处插“卡”,最终导致三柳一家的生活质量降低。
现实中,我们不能私心太重,要学会换位思考,要从别人的角度出发,多替别人想一想。我们才能在今后的生活学习中获得动力和能量,才能不断成长和进步。
求曹文轩泥鳅读后感!
文章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三柳和十斤子一起在水田中插一种叫“卡”的捕泥鳅工具。三柳是个孤儿,和寡妇蔓住在一起。十斤子从心底里瞧不起他,对他插卡的本领也有一种排斥。于是,十斤子想方设法影响三柳插卡,让他捕不到泥鳅。可一次,十斤子听到了三柳和蔓的对话,经常受他欺负的三柳却认为十斤子不是个坏孩子,蔓也帮十斤子捉蚯蚓,找鹅毛。十斤子很后悔,和三柳成为了好朋友。后来,蔓找到了新的丈夫,三柳也要和蔓去远方了。他把卡留给了十斤子,十斤子把它们洗净,挂在屋梁上。我最喜欢文中的三柳,因为他又一颗宽容之心。十斤子瞧不起他,排斥他,捉弄他,三柳都没有怨恨过他。即便是十斤子故意欺负他,和他打架,他也从没有记恨过他。三柳是一个纯粹的少年,在快乐中忘却烦恼,在宽容中忘却受伤…… 十斤子这个人物,虽然他开始曾瞧不起三柳,可当他理解三柳和蔓时,他明白了,改正了,不再像以前一样。这就证明,十斤子同样是一个好孩子,是个知错就改得好孩子。伴随着曹文轩流畅的语言,十斤子和三柳那种品质又浮现在我眼前……
曹文轩的泥鳅读后感
两个少年,十斤和三柳在同一块田里钓泥鳅。三柳是个孤儿,十斤子从心底里瞧不起他,对他插卡的本领也有一种排斥。于是,十斤子想方设法影响三柳插卡,让他捕不到泥鳅。但懦弱的三柳总是把好田让给十斤,十斤嘲笑三柳的软弱并愈发地欺负他。直到一天,一个叫蔓的女子出现了,她总是在田边就买走三柳的泥鳅,并处处关心着是孤儿的他。失去心理平衡的十斤变本加厉地欺负三柳,但这并不能让他有丝毫快乐,最终的结果是后来十斤子听到了三柳和蔓的对话,经常受他欺负的三柳却认为十斤子不是个坏孩子,蔓也帮十斤子捉蚯蚓,找鹅毛。十斤子很后悔,和三柳成为了好朋友。他被友善感化,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并在三柳随改嫁的蔓离开村子后,落寞地收起了他的钓钩
我最喜欢文中的三柳,因为他又一颗宽容之心。十斤子瞧不起他,排斥他,捉弄他,三柳都没有怨恨过他。即便是十斤子故意欺负他,和他打架,他也从没有记恨过他。三柳是一个纯粹的少年,在快乐中忘却烦恼,在宽容中忘却受伤……
十斤子这个人物,虽然他开始曾瞧不起三柳,可当他理解三柳和蔓时,他明白了,改正了,不再像以前一样。
一个孤儿,一个寡妇,一个普通农村少年,都不是这个社会占据优势的人,都在社会底层为自己的生存绞尽脑汁,苦苦挣扎,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都是弱势群体,是作者最常将自己悲悯的目光投注所在。但其中又有区分,相对于无依无靠的孤儿三柳和村里人都排斥的寡妇蔓,身强力壮的十斤属于强者,强者欺压弱者是农村常见景观,也是社会的常态,不少作品都以此为题材,但大多让人直面残酷的现实,心酸和愤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泥鳅》却体现了曹文轩与众不同的视角,弱者和强者没有不共戴天,而是轻易的实现了和解。通过这些孩子,作者宣扬了他的纯美主义、理想主义
泥鳅——曹文轩
泥鳅
一
这地方抓泥鳅的手段很特别:将芦苇秆截成两尺多长,中间拴一根线,线的一头再拴一根不足一厘米长的细竹枝,那细竹枝只有针那么粗细,两头被剪子修得尖尖的,叫“芒”,往剪开的鸭毛管中一插*,穿上四分之一根蚯蚓,然后往水中一插*,觅食的泥鳅见了蚯蚓张嘴就是一口,哪知一用劲吞咽,芒戳破蚯蚓,在它嗓眼里横过来,它咽不下吐不出地被拴住了,然后可怜地翻腾挣扎出几个小水花,便无可奈何地不再动弹了。
这地方上的人称这玩意儿为“卡”。
傍晚插*卡,一清早收卡。
十斤子和三柳各有二百根卡。
一年里头能插*卡的时候也就三十来天,在冬末春初。过了这段时间,水田都放了水,让太阳烘晒,准备种庄稼了。即使仍有贮水的地方,泥鳅有了种种活食,也不再一见蚯蚓就不假思索地贪婪吞吃了。
这里的冬末春初的田野,别有一番景致:到处是水田,水汪汪的一片,微风一来,水面皱起一道道细细的水纹,一道赶一道,往远处去,那水分明有了细弱的生命;风再大一些,田野上便会四下里发出一种水波撞击田埂的水音,柔软的,温和的,絮语样的,田野也便不再那么无聊和寂寞;中午若有一派好阳光一把一把洒下来,水面上便广泛地弹跳起细碎的金光,把世界搞得很迷人,很富贵。
十斤子和三柳对这样的田野很投入,有事无事总爱在田野上转悠、疯跑,或坐在田埂儿上犯傻、琢磨、乱想、编织荒唐的故事。若太阳暖和,便直条条地躺在松软的田埂儿上,那时耳畔的水声便会变得洪大起来,让人动心,让人迷惑不解。阳光、泥土、水、老草和新芽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好闻得很。
当然,最使他们投入的,还是因为这一片片水田里有让人心儿一蹦一蹦的泥鳅。
但,这两个家伙似乎很隔膜。
十斤子的身体像榆树一样结实,细短的眼缝里,总含有几分“阴*谋诡计”,平素风里土里地滚,又不喜清洗,黑皮肤便更黑,太阳一晒,如同紧绷绷的牛皮。他常用那对不怀好意的眼睛去瞟、去瞥、去盯那个三柳。
性*情怯懦的三柳抵不住这种目光,便低下头去,或远远地避开他。
今天他们来得太早了点儿,太阳还老高。两人都知道,早插*卡不好,会被一种只要有阳光就要四处活动的小鱼慢慢将芒上的蚯蚓嘬了去,便把卡放在田埂上,等太阳落。
田野尽头,有几只鹤悠闲地飞,悠闲地立在浅水中觅食。
十斤子觉得,瘦长的三柳长得很像那些古怪的鹤。当他在等待日落的无聊中,发现三柳与鹤有着相似之处时,不禁无聊地笑了。
三柳觉得十斤子肯定是在笑他,便有点儿不自在,长腿长胳膊放哪儿都不合适。
太阳落得熬人,十斤子和三柳便一人占一条田埂儿躺下来。
天很空大,田野很疏旷,无限的静寂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个。
可是十斤子却还容不下三柳。他对三柳插*卡有一种本能的排斥。没有三柳,这眼前的水田全是他十斤子的,他爱往哪儿插*卡就往哪儿插*,今日在这块田插*,明日就到那块田插*,那是无边无际的自由。
十斤子又很有点儿瞧不上三柳:知道往哪块田插*卡吗?知道在大风天怎么插*卡吗?……你也会插*卡?!
三柳从十斤子的目光中看出什么来了,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犯了十斤子。十斤子先到,可以不顾三柳,只管随便挑块田插*,而三柳先到,却总要等十斤子先下田,而后自己才下田。
三柳是个微不足道的孤儿,连间房子也没有,住在久废不用的砖窑洞里,人们似乎有理由不在意他。
三柳也很知趣。
太阳终于沉没了,暮鸦从田野上飞起,鼓噪着,往村后的林子里去了。
十斤子用绳兜子提着卡,来来回回地选择了半天,也未选定一块田。三柳今天有点儿心急,想:你就慢慢选吧,反正这块田你不会要的,今天就不等你了。想着,便第一回抢在十斤子的头里下了田。
十斤子心里很不得劲,跳进一块田就插*,本来每隔五步就可插*一根,他不,两条腿不停往前?,将水弄得“哗啦啦”响,身后翻起一条白练来,十多步下去了,才又插*一根。傍晚的田野很静,天空下只有十斤子喧闹的涉水声。
三柳刚插*了一行,十斤子已插*了一块田。
三柳的卡还有一半未插*,所有的水田就已被十斤子插*完了。十斤子爬上田埂儿,将空绳兜往腰里一系,在昏沉的天色*里,朝三柳诡谲地一笑,一蹦三尺,仰天胡叫地回家了。
三柳站在水田里愣了老一阵,只好将剩下的卡补插*在自己已插*了卡的田里,那田里就密匝匝的到处是卡了。
第二天早晨天才蒙蒙亮,十斤子和三柳就下田收卡了。一人提一只水桶,若卡上有泥鳅,便抡圆了,将线绕回芦苇秆上,然后往桶边上那么很有节奏地一磕,泥鳅就被震落在水桶里。十斤子故意将芦苇秆在桶边磕得特别响,并且不时地将并没挂上泥鳅的芦苇秆也往桶边使劲磕。
而远远的三柳那边,半天才会响起一下微弱的敲击声。
十斤子心里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快乐,便在寂寥的晨野上,用一种故意扭曲、颤抖的声音叫唱起来:
新娘子,白鼻子,
尿尿尿到屋脊子……
天便在他的叫唱中完全地明亮了。
初春的早晨,水田里还很冷,三柳收罢卡,拎着水桶,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往前走。
“三柳!”十斤子叫道。
三柳站住了。
十斤子走上前来,打量着耸着肩胛、两腿摇晃的三柳,越发觉得他像只鹤。
“我要走了。”三柳说。
十斤子把自己的水桶故意挨放在三柳的水桶旁。他的桶里,那些金黄色*的泥锹足有四五斤重。而三柳的桶里稀稀拉拉十几条泥鳅,连桶底都未盖住。
“哟,真不少!”十斤子讥讽地一笑。
三柳并没有注意到十斤子的嘲讽,只是抬头朝远处的那棵大柳树下望去——
树下站着蔓。
“你在看谁?”
“……”
“她好像在等人。”
“在等我。”
“等你?”
“……”三柳提起水桶往前走,将背冲着刚露出地面的太阳,个儿越发地瘦长,像一晃一晃的麻秆。
随着太阳的上升,大柳树下的蔓变得鲜明起来,人在百步以外似乎都能感到她那对明亮动人的黑眸。
十斤子呆呆的,像只痴鸡。
二
蔓是从二百里外的芦苇荡嫁到这儿来的,才结婚半年,丈夫在雨中放鸭,被雷劈死在稻地里。
从此,人们用怯生生、阴*沉沉的目光看蔓。
蔓长得很有几分样子,全然不像乡野间生长起来的。她走起路来,脚步很轻盈,腰肢扭动着,但一点儿不过分,恰到好处;眼睛总爱眯?着,像一只猫受到了阳光的刺激,可一旦睁大了,就显得又黑又亮;说话带着西边的口音,很清纯,软款款的很入耳,这大概是因为在水边长大的缘故。
蔓站在大柳树下。其实,这些天,这个时候,她总站在这儿,只不过十斤子没有注意到罢了。
蔓穿一件蓝布褂儿,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她的脸色*在朝晖中显得很红润。她把嫩葱一样的手指交叉着,很自然地放在腹前。她宁静地微笑着,脸上全无一丝愁容。丈夫的死似乎在她身上、心上皆没有留下痕迹。
在她身后有十几只鸭,一律是白色*的。丈夫死后,她把那些杂色*的鸭全卖了,却留下这十几只白鸭。她喜欢这样颜色*的鸭。鸭们很干净,洁白如雪,如云,如羊脂。一只只都是金红色*的蹼、淡黄色*的嘴,眼睛黑得像一团墨点。鸭们很乖,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嘎嘎嘎”地叫。有几只鸭为抢一根蚯蚓在追逐,她便回过头去责备它们:“闹煞啦!”
每天,她都从三柳手中接过水桶,然后把鸭交给三柳,她去小镇上代三柳把泥鳅卖了。她总能卖好价钱。这些钱依三柳的意思,要拿出一半儿来给她做油盐酱醋的费用,她也不硬推辞,笑笑,但只用去很少一些,其余皆放入一个瓦罐里替三柳存着。
三柳哭丧着脸走到她跟前。
她眉叶儿一弯,笑笑。
三柳将特别小的几条泥鳅挑出,扔给鸭们,鸭们都已吃惯了,一见三柳放下水桶就会围过来,见着泥鳅就抢,就夺,就叼着到处乱钻,欢腾得很。
“总能卖几个钱的。”蔓说,“你赶鸭走吧,院门没关,早饭在锅里,洗了腿上的泥,鞋在篱笆上挂着,蚯蚓我已挖了,在那只小黑陶罐里。”说罢,将水桶挎在胳膊上,往小镇上去了。
她的背影真好看,路也走得好看。
三柳望了望,便赶着鸭们上了小路。此时的三柳一扫丧气,心情很快活,十四五岁少年的那份天真、淘气和快乐,又都从这瘦弱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将它想像成枪,想像成马,想像成指挥棒,一路赶着鸭,一路自玩自耍,自得其乐。走田埂,爬河堤,穿林子,很是惬意,那样子像只善弹跳且又无忧无虑的兔子。
常常压抑,常常郁闷,常常自卑,此刻,三柳将它们都挣脱了。
此刻,三柳是一个纯粹的少年。
三柳甚至双眼一闭,忘我地打起旋转来。转呀,转呀,转得天旋地旋,欲站稳不能,一头撞在一棵大树上,两眼乱溅金花,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鸭们惊得“嘎嘎”叫。
大堤上,十斤子像只青蛙往空中蹦,伸开双臂欢呼:“嗷——!嗷——!跌死一个,萝卜烧肉;跌死一双,萝卜烧汤!”
三柳爬起来,提了提裤子,低着头将鸭们赶到了一条偏道上……
十斤子回到家,一上午心里不痛快。到人家菜园里挖蚯蚓,挖完了连土都不平,坑坑洼洼地扔在那儿,人家主人要他平上,他却头也不回地就走。“看我下次还让你挖!”那主人指着他的后背发狠。“请我也不来!”他掉头回了一句。穿蚯蚓时,又常常不小心将那尖尖的芒戳了出来。他从心里希望此刻三柳就在他面前,他好用尖刻的话一句一句地刺激三柳。吃了午饭,他晃悠晃悠地来到了砖窑。
三柳不在。
十斤子就摸到了蔓的家。
即使初春,这里中午的太阳也有几分分量了。蔓拿了一个小木盆,把三柳叫到河边上:
“过来呀!”
三柳脚不离地,慢慢往前蹭。
“磨蹭什么哪?”
三柳走到河边:“水凉。”
“凉什么呀,河水温乎着呢。把褂子脱了。”
“我不洗。”
“看你脏的,还不肯洗。快脱了褂子呀!”蔓抓住了三柳的胳膊,直把他拽到水边上,“脱了!”
三柳半天解一个钮扣地拖延着。
十斤子过来,就站在篱笆墙下往这边看。
“哎呀呀!”蔓放下木盆,三下两下地脱了三柳的褂子。
三柳一低头,觉得自己瘦得像鸡肋一样的胸脯很丑,加之天凉,便缩着颈项,双臂抱住自己。
蔓打了一盆水,把三柳的手扒开,用毛巾在他身上搓擦起来。
三柳害羞了一阵,便也就不害羞了,仰起脖子,抬起胳膊,闭起眼睛,听任蔓给他洗擦,将他摆布。
蔓往三柳身上打了一遍肥皂,用毛巾擦去后,便丢了毛巾,用手在三柳的身上“咯吱咯吱”地搓擦着。
此时的三柳像一个温馨幸福的婴儿,乖乖的。
那双温热柔软的手在他的肋骨上滑动着,在他的颈项上摩挲着。
三柳觉得世界一片沉寂,只有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响。那声音很脆,又很柔嫩,很耐听。春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半透明的眼帘,天空是金红色*的。有一阵,他竟忘记了蔓在给他洗擦,觉得自己飘散到甜丝丝的空气里去了。
三柳朦朦胧胧地记得,还是四岁时,母亲把他抱到水塘里,给他这样擦洗过。母亲掉到潭里淹死后,他便再没有体味到这种温暖的擦洗了。
三柳的黑黄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红色*,接着就是一片一片,最后,整个上身都红了。那颜色*是婴儿刚脱离母体的颜色*。太阳光透过洗净的汗毛孔,把热直接晒进他身体,使他感到身体在舒展在注进力量。
蔓停止了洗擦,撩了一撩落在额上的头发,轻微地叹息了一声。
三柳紧合的睫毛间,沁出两粒泪珠来。
蔓给他换上干净的褂子,转身去唤在河边游动的鸭们:“嘎嘎嘎……”
那群白鸭便拍着翅膀上岸来,摇摇摆摆地跟着蔓和三柳往院子里走。
十斤子赶紧蹲了下去……
三
傍晚,三柳提着卡来到田野,十斤子早坐在田埂儿上了。
十斤子眯起一只眼,只用一只眼斜看着三柳,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三柳的目光里仍含着胆怯和讨好。
使三柳感到奇怪的是,十斤子手里只有一只空绳兜,卡一根也不见。
太阳落下了。
三柳看了一眼十斤子。
十斤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三柳等不得了,便卷起裤管下了田。
“喂,喂,那田里已插*了我的卡了。”十斤子叫道。
三柳疑惑地望着并无芦苇秆露出来的水面。
十斤子懒洋洋地走过来,走进田里,卷起胳膊,往水田一伸,拔出一根卡来,在三柳眼前摇着:“看清楚了吗?我插*了闷水卡。”
三柳只好走上田埂,走进另一块田里。
“那块田里,我也插*了闷水卡!”
三柳仍疑惑地望着并无芦苇秆露出的水面。
“不信?”十斤子跳进田里,顺手从水中又拔出一根卡来,“瞧瞧,这是什么?卡!”他上了田埂儿,撩水将腿上的泥洗濯干净,对三柳道:“新添了一百根卡,这些田里,我都插*了卡了。”
三柳望着十斤子,那眼睛在问:我怎么办?
十斤子随手一指:“那儿有那么多水渠、小沟和池塘呢。”当他从三柳身边走过时,故意停住,用鼻子在三柳身上好好嗅了一通,“胰子味好香!”随即朝三柳眨眨眼,转身回家去了。
三柳愣了一阵,见天色*已晚,只好一边生闷气,一边将卡东一根西一根地插*在地头的水渠里、河边的池塘里。那些地方,泥鳅是很少的。
其实,十斤子是胡说,还有好几块田他并未插*卡。
第二天,三柳抢在十斤子前面插*了卡,但还是留下边上两块田未插*,三柳不敢太激怒了十斤子。三柳插*的都是明卡。在十斤子眼里,那一根根竖着的芦苇秆,有点儿神气活现。
“你插*的?”
“我插*的。”
“那两块田是给我的?”
“给你的。”
三柳的回答是坚贞不屈的,但声音却如被风吹动着的一缕细丝,微微发颤。
十斤子再也不说什么,提着卡到三柳给他留下的那两块田去了。
三柳立起,看了看自己占领了的水面,带着战战兢兢的胜利,离开了田野。
身后传来十斤子的叫唱声:
新娘子,白鼻子,
尿尿尿到屋脊子……
夜去晨来,当三柳提着水捅穿过凉丝丝的空气来到田埂时,眼前的情景却是:凡被他插*了卡的田里,水都被放干了,那二百根芦苇秆瘦长瘦长,直挺挺地立在污泥上。
三柳蹲下去,泪水便顺着鼻梁滚动下来。
晨风吹过,芦苇秆发出“呜呜”的声响,有几根摇晃了几下,倒伏在污泥里。
那边,十斤子在收卡,但无张狂和幸灾乐祸的情态,反而收敛住自己,不声不响。
三柳站起,突然将水桶狠劲掼向空中,那水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跌在田埂上,“哗啦”一声散瓣了。
三柳抹一把眼泪,猛一吸鼻涕,朝十斤子走过去,像头受伤的小牛。
十斤子第一回怕起三柳来,往田中央走。
三柳下了田,紧逼过去。离十斤子还剩七八步时,竟然“哗啦哗啦”扑过去。
十斤子放下水桶,将身子正过来迎对三柳。
三柳一把勒住十斤子的衣领,样子很凶恶。
“松手!”
三柳不松。
“你松手!”
三柳反而用双手勒住。
“你真不松?”
三柳勒得更用劲。
“我再说一遍,你松手!”
三柳就是不松。
十斤子脸憋红了,伸出双手揪住三柳的头发。
两人先是纠缠,后是用力,三柳被掼倒在泥水里,但双手仍死死揪住十斤子的衣领。
十斤子往后挣扎,企图挣脱。
三柳依然死死抓住,被十斤子在泥水里拖出几米远。
十斤子低头喘息着。
三柳双手吊住十斤子在泥水里半躺着。
两对瞪圆的眼睛对峙着。
又是一番挣扎和厮打,十斤子终于将三柳甩开。
三柳浑身泥水,摇摇晃晃站起来,坚忍不拔地朝十斤子走过去。
十斤子往后退却。十斤子的水桶在水面上飘着。
三柳走过去,抓起水桶,抛向空中。
水桶落下,倾倒在水里,泥鳅全都溜走了。
十斤子猛扑过来,将三柳摁在泥水里。
三柳便抓稀泥往十斤子脸上甩,直甩得十斤子两眼看不见。
打到最后,两人浑身上下都糊满稀泥,只剩下两对眼睛不屈不挠地对望。
十斤子先撤了。
三柳却叉着腿站在田里一动不动像尊泥塑。
是蔓将他劝了回去。
十斤子回到家,遭到父亲一顿狠打:“不兴这样欺负人!”并被父亲用棍子赶上了路,“向人家三柳赔礼去!”
十斤子无奈,磨磨蹭蹭地朝前走。知道三柳这会儿肯定在蔓家,他便径直来了。
院里有哭泣声。
三柳坐在门槛上,双手抱膝,身子一耸一耸地呜咽着。
蔓没劝三柳,却也在一旁轻声啜泣。这啜泣声是微弱的,却含着绵绵不尽的苦涩、愁惨和哀怨。
站在院门外的十斤子把头沉沉地低下去。
这男孩和少妇的极有克制的哭泣声融合在一起,时高时低,时断时续,仅仅就在广漠的天空下这小小一方天地里低徊着。
过了一会,蔓说:“要么,你就不去插*卡了。鸭快下蛋了,钱够用的。”
蔓又说:“要么,我去找十斤子好好说说,十斤子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坏孩子。”
十斤子没有进门,顺着院墙蹲了下去……
四
十斤子悄悄挖开水渠,往那些已干涸的田里又注满了水后,却佯称肚子整天疼,一连三日,未到田里插*卡。
第四日,十斤子才又来到田边,但还不时地捂着肚子。两人都很客气,各自从最东边和最西边一块田插*起,插*到最后,中间的两块田都空着。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最后还是十斤子先说了话:“我们都插*得稀一点。”
这天,两人只隔了一条田埂插*到一块儿来了。三柳从怀里掏出两根粗细适中的鸭毛管给十斤子,说这是蔓从她家鸭身上取下的,让带给他穿蚯蚓用。十斤子看了看,心里很喜欢。
论插*卡抓泥鳅,十斤子自然比三柳有经验多了。坐在田埂儿上,十斤子滔滔不绝地将这些门道全都教给了三柳:“蚯蚓不能太粗,粗了容易从芒上滑下来。穿了蚯蚓要放在太阳底下晒,让蚯蚓干在芒上。插*下卡,用脚在它周围搅两下,搅出浑水来,不然,罗汉狗子(一种小鱼)要嘬蚯蚓,泥鳅却不怕水浑。风大,要顺着风插*闷水卡。你想呀,秆直直地挺着,风把秆吹得直晃悠,线就在水里抖,泥鳅还敢来咬吗?线不能挂得太靠下,吃了芒的泥鳅够得着往泥里钻,就得了劲,能挣脱了,可悬在水里,它就不得劲了……”
三柳听得很认真,眼睛一亮一亮地闪。
除了说这些门道,十斤子总爱跟三柳打听蔓的事。有一点儿两人似乎都想不太明白:人们为什么不太想走近蔓?
一天,三柳对十斤子说,蔓可以帮他们两人挖蚯蚓,让十斤子拿了卡,也到她的院子里去穿蚯蚓。
十斤子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却很愿意。
这样一来,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十斤子便和三柳一起泡在了蔓家。
蔓的脸色*就越发地红润,眼睛也就越发地生动。她跟这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并直接参与他们的劳动。她有无穷无尽的好处让两个孩子享受:一会儿,她分给他们一人一根又鲜又嫩、如象牙一般白的芦根,一会儿又捧上一捧红得发亮的荸荠。蔓除了饲养她那群白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两个抓泥鳅的孩子身上了。
小院很温馨,很迷人。
大人们很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孩子从这院子里出出进进。
“你叫她婶,还是叫她姐?”十斤子悄悄问三柳。
三柳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很困惑:“我也不知道。”
天暖了,水田放了水,要种庄稼了,十斤子和三柳不能插*卡了,但,一有空还是到蔓的院子里来玩。
大约是秋末,三柳跑来告诉十斤子:“她要跟一个远地方的男人走了。”
“那你怎么办?”
“她要带我走。”
“你走吗?”
“我不喜欢那个男的。他太有钱,可他却喜欢我。”
“那你跟她走吧。”
“……”
“你叫她婶,还是叫她姐呢?”
三柳依然说不好。
三柳临走的头天晚上,把他的二百根卡都拿来了:“她让把卡留给你。”
那卡的秆经过一个夏天一个秋天,红亮亮的。
“给你吧。”三柳用双手将卡送到十斤子面前。
十斤子也用双手接住。
两人默默地看了看,眼睛就湿了。
蔓和三柳上路那天,十斤子送了他们好远好远……
第二年冬末,十斤子提着四百根卡来到田边。三柳永远地走了,所有的水田都属于他了。插*卡时,他的心就空落落的。第二天早晨收卡时,天底下竟无一丝声响,只有他独自弄出的单调的水声。水又是那么的冰凉,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四周全无一丝活气。十斤子忽然觉得很孤独。
他只把卡收了一半,便不再收了,并且从此把那些收了的卡洗干净,永远地悬吊在了屋梁上。
于是,这其间的田野,便空空荡荡的了。
一九九零年五月二十日于北京大学二十一楼一零六室
新书阅读: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泥鳅》
这次有幸通过喆妈公益阅读获得《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泥鳅》的试读机会,非常感谢喆妈公益阅读一直以来的坚持和努力付出。几年来,这个公益团队给我带来了无数好书的书讯,间或我也有获得试读的机会。每一次读这样的书,心中都充满着感激。
自从之前和女儿一起读了曹文轩的《丁丁当当》,女儿就喜欢上了这套书的作者曹文轩。曹文轩作我国当代著名作家,着有很多儿童文学作品。代表作有《草房子》《青铜葵花》等。
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套装全6册)是由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出版的,分别是《孤独之旅》、《小木船》、《青塔》、《鱼鹰》、《少年王》和《泥鳅》。
这本《泥鳅》以短篇小说《泥鳅》为书名,书中还汇编了《丁丁当当》节选内容和短篇小说《第十一根红布条》、《蓝花》、《大水》、《痴鸡》等。
书的封面,是《泥鳅》中两个少年插卡捉泥鳅的情景,很质朴的风格。
作者简介
《丁丁当当》很多内容是我和女儿都熟悉的,因为之前已经阅读了《丁丁当当》的系列内容,女儿尤其喜欢《黑痴白痴》,丁丁当当两兄弟的命运牵动着读者的心,他们走到哪里我们会关注到哪里。曹文轩通过文字塑造出了非常生动的两个角色,深情的故事描述让读者感动不已。通过这本书读丁丁当当部分内容的再次阅读,重温了丁丁当当的成长经历,再一次他们的故事所感动。
特别喜欢《泥鳅》这个短篇小说,文中对两个捉泥鳅的少年描写的特别生动。这是一部以农村背景题材的故事,主要围绕故事主人公十斤子和三柳二人捉泥鳅的情景展开。三柳是一个孤儿,十斤子常常在和三柳一起在田里插卡捉泥鳅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欺负三柳,三柳却总是忍让着十斤子,每次插柳都是等十斤子开始了自己才开始,每次都是与十斤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有一天在左等右等的情况下未见十斤子出现自己先插卡了,结果十斤子知道了很生气,第二天早早来到田里,稀稀拉拉地插了起来,占据了很大的地盘,三柳那天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爆发了,两个人在田里扭打起来。曼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十斤子和三柳这两个少年之间的关系。曼是一个刚嫁过来不久死了丈夫的女人,常常帮助和照顾少年三柳,帮他去集市上卖泥鳅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并在生活中给三柳以照顾。后来曼要再嫁人了,要带着三柳一起走。临走前三柳把自己所有捉泥鳅的卡全部双手递出送给了十斤子,十斤子也用双手接住。俩人默默看了看,眼睛湿润了。第二年当十斤子再次提着四百根卡来到田边时,虽然所有的田都是他的地盘了,但是他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读这个故事,我很喜欢文中描述的那种乡土气息,还有那些质朴的人物性格描写的文字,两个少年从一开始的两不相融到后来的友好相处再到后来的依依不舍和无限思念,深刻地展示出了少年们内心丰富的变化。。。。。。
《痴鸡》是关于一只黑母鸡的故事。文中的黑母鸡是家里特别能下蛋的一只鸡,春天到了,总有一些母鸡想孵小鸡。可妈妈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只最能下蛋的鸡有孵小鸡的念头。可是有一天妈妈还是发现了这只黑母鸡还是有了孵小鸡的念头,总是想赖在窝里,吃的少了,活动的也少了。于是妈妈想出了办法让我赶着鸡跑,就是要把它叫醒,在当地成为“醒鸡”。可是这只有孵小鸡念头的黑母鸡太痴迷了,在经过百般折腾后还是不能醒过来,就算是妈妈找到了三毛折腾几次也只是让这只黑母鸡更可怜但一直未能“醒”过来,过了几天反而失踪了。 在黑母鸡失踪三十多天后我和妈妈竟然在小树林里发现了黑母鸡的踪影,并且意外地发现它领着一窝小鸡----真是一只痴迷的母鸡啊。读这篇文章,黑母鸡被醒鸡的过程的种种方式和受折腾让人担心又同情,同时它想孵小鸡的那种执着意愿让人感动。这种质朴的故事,也勾起了我童年的记忆,那时候家里养鸡,也常常会到鸡窝里收鸡蛋、看到母鸡孵小鸡的情形,小鸡跟着母鸡到处觅食的情形。。。。。。
整本书的每一个故事,文字描写细腻,故事发人深醒,文笔优美。不仅仅适合孩子们看,大人们读起来也会津津有味地。
质朴语言中的向善、向美——读《泥鳅》有感
质朴语言中的向善、向美
——读《泥鳅》有感
曹文轩老师的作品,毫不夸张地说,我已经看过很多啦,像什么《青铜葵花》、《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等等,我无一不为他作品中流淌的质朴语言中的向善、向美的诗性所折服。
此刻,摆在我书桌上的,正是曹文轩老师儿童文学获奖作品:《孤独之旅》、《小木船》、《青塔》、《鱼鹰》、《少年王》、《泥鳅》。周围,一篇寂静,在明亮温暖的灯光下,我缓缓打开一本《泥鳅》。
书的封底,印着曹文轩老师的话:“一个儿童文学作家最大的幸福就在于,一个当年的读者在晚年时依然感激地回忆起他的作品。这个境界对我而言非常遥远,但却是我向往的。”读完曹文轩老师的《泥鳅》,我想说,曹文轩老师,这个境界,毋庸置疑,您已拥有。
安徽少儿出版社出版的这本《泥鳅》,里面收录了曹文轩老师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丁丁当当》,以及短篇小说《泥鳅》、《第十一根红布条》、《蓝花》等。智障兄弟丁丁和当当的故事,让读者心里一阵阵地疼,看到小标题“对着一条狗喊爸爸”、“对着一个男人喊爸爸”……我的心生疼生疼,就更不用说丁丁当当的妈妈、爸爸和奶奶了。小说中人物的心理描写惟妙惟肖,让读者也在故事情节的起起伏伏中颠沛流离着,跟丁丁当当的妈妈麦花一起伤心流泪,一起滴血撕裂。老天,你为什么如此残酷?让这一家善良的人家承受如此的不幸和磨难?
读者融入故事中,同故事同小说中的人物一起哭一起揪心,一起笑一起徜徉,这,也正是曹文轩老师讲故事写小说带给读者的最大魅力和奖赏了吧?
诚如《泥鳅》《序言》中曹文轩老师写的那样:“我的小说标准很简单;它不是诗,但却应当具有诗性。诗性意味着向善、向美。我愿意我的作品永远具有诗性。”
丁丁,当当,丁旺,麦花,奶奶,来福,素珍,六指,十斤子,三柳,蔓,麻子爷爷……小说中一个又一个人物,渐次向读者走来,在葱茏广袤的田野中,或劳作,或嬉戏,或奔跑……远处,红花绿树,青草碧水,水面落花点点,风中飘浮着栀子花的清香。
曹文轩老师所带给读者的,远远不止这些自然质朴的美和好,还有善良、温暖、爱和悲悯,以及弥漫在字里行间的淡淡芬芳,淡淡忧伤,教人想说一个“好”,教人想说一句“真好”,叫人想说一声“真的好”。
阅读中的美丽和丰盈,我得到了。曹文轩老师笔下的文字,指引我心,朝向明亮和美好。
《泥鳅 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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